不如意是偶尔的,快乐是常在的。尤其爹娘冒着被家族处置的风险私用法器,治愈自己这副孱弱的身躯……
但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他还能怎么办呢?从孩童时期那一阵风就能吹垮的身体,成长到如今能手握刀刃、过关斩将、披荆斩棘的姿态,他已尽他所能。他没有天赋,没有生来武学与阴阳术双精的父亲,没有千百年间无数个历练与成长的机会。曾经有的这些,连同待他视如己出的养父也都离去了。
“我可真羡慕你。”尹归鸿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点讽刺。他的视线从两旁的谢辙与寒觞的脸上扫过,又挪回了神无君那里。“只要背负一个从古至今的美名,所有的人都能心甘情愿地为你说话,为你卖命……而我身边的两位所谓盟友,都不过是为各自的利益虚与委蛇,我还得提防他们不知何时背后捅我刀子。”
“你完全有得选……”
说这话的时候,谢辙也没什么底气。比起现在为他说明利害关系,这更像是对他过去曾经的可能性而惋惜。寒觞不说话,大约是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发言的必要性了。
“我没有,但你们有。”尹归鸿看着他们,怔怔地说,“一位伟人的诞生,总会伴随着无数无名小卒的牺牲。他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