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彼此。他们就像无机的偶人,一步步向前挪动,对周遭的一切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太假了。”他拔出剑,“黄泉之路,从来都是一个人走的。”
他一剑划过眼前的风景,一阵狂风卷地而起,将所有的花拦腰斩断。红色的花瓣被狂风撕扯得粉碎,友人们远去的影像被红覆盖,血色完全淹没了视野。
他又是一剑,将眼前的红劈开。可这一次,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茫茫黑暗。
谢辙拔剑四顾之时,有人伸手拍了他一下。他猛回过头,剑梢险些将对方划伤,但他立刻遏住了手中的力量——因为那人是他的母亲。
至少……是母亲的幻影。
“娘……?”谢辙下意识脱口而出,尽管他清楚那并不是自己的母亲。
她一个人,在这样的乱世上将自己养大,受尽白眼,吃尽苦头,她还不算很老,但头发接近全白。她的面庞还算年轻——她一直是美丽的,岁月难以从这里带走什么。只是她的背比年轻时佝偻许多,她除了背着生活的重担之外,还有很多沉重的东西。
母亲的幻影紧紧握住他拿剑的手,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层薄茧的摩擦,每个位置都与记忆中相同。谢辙心里突然一空,一股无名的惆怅在四肢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