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而曹鸾肃容皱眉、不无尴尬,却并不打断梅林玉的问话。
那黑衣人搪塞一句:“劳梅少爷挂怀,我是岭北人。”
“岭北……”梅林玉一听,面上逢人必有的笑意却收起来,“可你这口音却不似岭北人的大舌头呀,莫不是年岁很小就来京城了?那早年都是做什么的?”
这一问接一问,令那护卫警觉。他眉心几不可见地一皱,顿了顿才道:“早年做的事儿,有赖曹先生收拾了……”他看向曹鸾一眼,语气中意有所指道,“怕是不便同外人说道。”
“哟,那我可非要听听看。”梅林玉一笑,皱眉看向曹鸾,“老曹,从前你那护卫是江上做大盗的,这都能说说,他做什么倒不能说了?”说着他如往常一般凑近曹鸾,似玩笑道,“哎哎,告诉我罢,我可不是外人哪!”
曹鸾已因裴妍之事烦闷至极,不免推开他,收起刚从大理寺中等来的案卷,低沉应付他一句:“这同你没干系。”
可梅林玉一听他这话却火了:“没干系?”
他振开双袖,提高了声道:“他来之前,你三天两头就往我楼里坐坐,还领着嫂子萱萱去我四姐那儿裁衣服;他来之后,我爹那儿你也不拜见了,还让吴用断了与我三姐夫的生意,连我三姐你都不待见——更别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