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姜越讶然凝眉,摇摇头,听裴钧循序说来,目光渐渐沉重:“想不到蔡沨未至京城就丧了性命,这下丰州一地的州官之职又待争抢了。此事朝中还未听闻,蔡延就已得到密报,显是蔡氏信差的腿脚都比宫里快上一步。眼下蔡延是恨透了你,要与他置换裴妍之事,怕是不能够了。”他抚上裴钧面颊,担忧道,“你打算怎么办?”
裴钧抬手握住他手背,下颌在他掌心磨了磨,叹口气道:“如今有两条路:一是用唐家案迫使蔡飏作证换取免死,无论是他贿赂太医也好,操纵证物也罢,只要他证实审案不公,即可将案件从大理寺转出,投回刑部,如此将由我们推举的新任刑部尚书张三作审,不难还证裴妍青白;二是施压于皇室,令皇室施压于蔡氏,以换取裴妍自由。”
姜越顺着他话一想,点头道:“不错,支援蔡氏胡作非为的多是受其供奉的皇室子弟,他们的门客多在官中,不失为一股力量。可与蔡家联结的皇室子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如何逐个击破,他们才会反目相当?”
裴钧疲惫一笑,抬手轻刮他鼻尖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老姜家的子弟还真没几个干净的。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谁在我手里没点儿黑料?若他们明知裴妍被冤,还要死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