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臣望皇上彻查裴钧一党,绝不可再让此人为非作歹、胁迫朝政!”
姜湛听他们来回数言,心中对两方意图已有了猜测,此时秀眸含哀道:“裴钧辅政多年,兢兢业业,政绩与为人,朝中都有目共睹,要查他,朕是于心不忍。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诸位阁部既想查查他,也无妨去查查就是了……”
“皇上英明!”蔡延作揖道,“臣与张大人会即刻携领大理寺同御史台,彻查裴钧历年之事。眼下老臣斗胆,想再求皇上一个恩惠。”
姜湛微微抬眉,敛了袖子道:“太师请讲。”
蔡延扶着膝盖顿顿跪下,语含悲愤道:“臣以为,吾儿蔡飏再是重罪,如今也已全身尽毁、惨不忍睹,无能再胡作非为。求皇上念在我蔡氏自开朝以来悉心辅佐的份儿上,赦他牢狱,容老臣带他回府医治!”
姜湛闻言长叹一声,怅然点头道:“蔡太师爱子接连遭逢不测,虽为罪过,却也叫人唏嘘。如今蔡飏经此一难,料也不会再生事了,便赦他随太师回府医治罢。”
蔡延听言眉头刚舒,却听姜湛继续道:“蔡氏一门,历代为臣、两朝股肱,朕如今痛心太师丧子,却也更痛心太师的身子。今日若赦蔡飏回府就医,朕望太师也随他休沐一段日子,好生将养,调调血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