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的主张是推恩亲王子嗣,使他们均分封地、田产,以此分化诸位王爷的势力,但皇上却认为晋王爷之所以不续子嗣,正是为此考虑,那么推恩根本无法波及晋王,也就无法迅速地解决晋王爷这个威胁。”
姜越微微抬眉:“所以呢?曲线削藩不成,眼下便要动刀子了?”
胡黎笑道:“晋王爷明鉴,皇上确然是采了薛太傅的折子,眼下是要一个个地对付王爷们了。现下是成王,下一个是泰王,再下一个就……”
“那蔡延献了何策?”裴钧问。
胡黎听言更笑起来:“蔡太师爱子接连因您遭逢变故,所献之策无非是想让您抵命罢了,又有几个新鲜呢?”
裴钧冷冷一笑:“那你就不怕蔡太师他日将我斗垮了,我实现不了你今日所求?”
“怕呀,怎么不怕?”胡黎抚胸叹道,“可咱们人在京中,又哪般不是个赌?”
他继续道:“裴大人曾告诫咱家,不要跟错了主子、后悔莫及……但裴大人须知,咱们做太监的,一辈子没根儿,也就没有主,所做事事,不过都是为了活命。今时今日,咱家只望裴大人往后事成之日,莫要忘了咱家今日曾帮过您。”
裴钧泠然看向他道:“你跟蔡延也是这么说的罢?”
胡黎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