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也不过是强拖着刚刚复原的病体,来到内阁,将自己的焦虑全数倾倒给一屋子阵脚早乱的阁臣,更向张岭提出了一个眼下可行的法子:
“京中物资常年亏欠,许不足以支撑兵力。北境猛将强兵,难以应对,朝廷与其同蔡沨死战到底,倒不如再给他个台阶下。”
张岭侧目看向他:“皇上此言何意?”
姜湛饮下汤药,艰难出声道:“蔡沨之所以叛变,皆因裴钧、晋王当初栽赃挑衅与迫害之故。既是此二人离间了蔡氏与朝廷,那此罪也当由此二人来偿还,不该由朝廷来顶替。朕以为,如今当务之急,必是要令皇城司找到裴钧,再拿下姜越,把这二人交给蔡沨,恕了蔡沨的罪,先让蔡沨解了怨气、无故发兵,到那时,朝中援军已至,便不怕不能够歼灭蔡氏了。”
张岭并不赞同姜湛,认为这是短视之举,可未及说话,姜湛已宣来皇城司人马,查问裴钧动向。
皇城司卫道:“启禀皇上,经查探,裴氏在京亲朋已尽数逃窜,就连因罪入狱的曹鸾一家,也早已不知所踪。因裴钧与梅氏嫡子梅林玉交好,故司部也去查检了梅府,却听闻家主梅石开已投交报案,说自家六子被贼人劫走了。”
“这梅六必有蹊跷!”姜湛大怒,“此人钻营商路,定是已助裴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