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俱是被怨气凝结在一处,姑且还同仇敌忾。可倘使一日,这些人马失了头目,或权势渐大、没了威慑,便只怕会如一盘散沙般,群龙无首地四下奔逃、游走作乱,而李偲只懂打仗、不懂带兵,又仗着姜越需要自己的兵力,根本不听从姜越的建议,甚有作威作福之时,这样下去,军中起内讧只是早晚的事。
姜越深知如此,所以为防军中生变,这些时日来,他已然立下了铁律军规,可李偲却以为他是想架空军权、接管起义军,由此,便对姜越近来的领军之策愈加多疑、防范了,一如今日。
李偲从帐外拜入姜越帐中,似乎神色匆匆,可进来却见姜越正端坐在塌边拭剑,不免也收敛了一些势头,正色行礼后方道:“王爷,我今日听南下的马贩说,蔡沨的人在京城已然占了上风,咱们上京不仅要对付禁军,还要对付他,会不会无法应对?”
姜越淡淡看他一眼,将手中剑翻了一面道:“孤已让萧临带兵从北地折返京中勤王,蔡沨就算佣兵数万,那兵马也只是豪强家犬,必不是塞北铁骑的对手。李将军不必眼下就开始忧心京城之战,马上就要拔营了,还是先去点兵罢。”
这话说了,叫李偲没了别的好问,不得不又告退出来,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待回了帐中与替他谋事的师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