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另外,写旨的事情更是阁臣的份内事,如今却由本来打下手的中书舍人代写,被怀是伪诏的确也在情理之中。
“杨卿,”端木兴叹口气,“是朕怜卿通宵议事,未及相召,便命中书舍人代拟了。”如今内阁里卢太傅请辞,青岚抱病,张谔留京,只有杨鸿渐还在端木兴身边,拟旨写旨只能靠他一个,确实太过忙乱;这样情况下,由中书舍人代写也是有的——而杨鸿渐这段时间处理阁务,唯唯诺诺,几乎就是个皇帝的应声虫,就是召他拟旨写旨,也不过是多个步骤而已。
可谁料平日里温顺无害的杨大学士天却认起了死理:“陛下!此事不合规矩!臣已经将尚未发出的旨意压下,特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还没有离开的众官员听见他这样说,正合己意,频频点头间,却也十分奇怪怎么今天杨大学士这么硬气起来。
眼见得情势然又变得尖锐,端木兴也不知怎么,倏地便起了火,冷笑道:“好,好,今日一个一个都是来抗旨的么?!你们都是直臣,都是依规矩办事;只有朕,愚聩昏庸,不辨是非!”
这话说得极重,连一边还被黑狼卫扣押着的史郎中都白了脸;杨大学士却顶着一头汗,依旧跪伏于地,俨然又是一副忠臣谏言貌。
端木兴怒极,火却发不出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