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那次的催眠较量,他试图让我放心,却还是激起了我的猜疑——如此用心机,必定有所图谋。他的大理王子身份,也使得一切更加复杂。只有这次,他甘愿为饵,倒令我的戒心松动几分。其实要救他,我未必无力,但,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
青岚这番话,似是无情到了极致;然而若是懂得她的人肯细听,却能体会得其中的自责和愧悔——辛锋寒虽然怨怪青岚对段南羽的无情,却偏偏是在青岚身边待得够久,能够体会青岚心境人中的一个。何况她这样长篇大论,气促之态显露无遗——此时少年心中便是再存多少怨恨,也只得暂搁一边;连忙扶着青岚躺下,端茶递水,殷勤伺候了,依旧红着眼圈道:“你能有这些念头,也不算枉费他这番苦心……其实公子倒不曾怪过你……我只是,只是,看见谢都指挥使和你神态亲密,一时不忿……”
青岚只觉手足酸软,闭目静静养了一会儿,才又开言:“他,真的,已经死了么?”
“公子气绝是属下亲见。”停顿良久,“姐姐不信公子就这么去了,曾不顾阻拦反复验看,也终于不得不信。”
“……把当时的情形和我详细说说罢。”
谢聆春再度出现的时候,辛锋寒已经离开,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烛火黯淡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