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侯爷终于可以放心了。”流丹又抹抹眼角,叫出这个久违的称呼,“只是婢子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求小侯爷解惑。”
庄主睨她一眼,不答。
“这几年,庄主一直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与外界公文来往虽是不辍,但却少见外人。唯有近段时间频频会见当年那些所谓”青系“官员,庄主可是有所打算?”
见庄主仍是不答,流丹放柔了声音:“不是流丹多嘴,流丹只是替庄主着急。这几年那一位花了多少心思?庄主不能上朝,位子却一直给留着;庄主不能多费心神,那位便将各处的政务令人整理成纲要;但凡庄主提出的意见,那位总是反复斟酌,可行不可行一律御笔亲自写了信来讨论;凡有什么新奇玩意儿,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碧落山庄?最最重要的是,庄主可知,那位能把‘大赵不复,后宫不立’坚持到现在,需要顶住多大的压力?!”
庄主闭目靠在玉石池子边上,安静得仿佛睡着了。
“若庄主真是没有这心思,那么武王爷呢?当初庄主对武王爷的那份心,流丹也都看在眼中;如今武王爷领兵在外,忙成什么样子?却几次登山造访,专为看看庄主寒症好得如何——不要说武王爷对庄主没有心思;从前或许是,但如今,哪次来武王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