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出门之前,青贤不知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有别的毛病,居然病得下不了床。府里的苏姨娘一正在折腾着想要去叫太医,青琚趁机便溜出了家门。
不得不说,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自打妹妹“去世”之后,他心里时常有一些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大逆不道的想法:总觉得像青贤这样的父亲,没有做好为父的表率不说,还对前妻留下的女儿如此冷毒,简直不堪为父!
但他毕竟是接受了正统儒家教育长大的儒士,因而当年即使是在对付余氏那样不留余地,他还是忽略了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向他下手。
可是青贤再这样下去,青琚觉得自己的耐心渐渐被挑动,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父亲不当这个官了,会不会正常一些?
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分外幼稚:父亲是个官迷,这事他从小便知道,只没想到,他为了更近一步,还敢跟人人避之不及的狄王攀上关系!还好,他这些无耻的方法只对着自己家里人用了出来,而且,天时不予,他还没有走出家门,就先病了。
这太好了!
青琚任这个有些放肆地可怕的想法在脑中肆虐了一会儿,举步进了喜房,温声道:“吉时到了,妹妹,哥哥背你上轿。”
而此时此刻,青琚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