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张笈目光转向了慕昱清,嘿声道:“曾统领,你刚刚那样子,好像你逃过了这一劫一样。”
曾铨一僵,脑海中蓦地闪过一道飒爽的影子,嘴里却严肃:“张将军难道不庆幸吗?难道你很想遇上这事?”
张笈目光直到盯着慕昱清走得没了影才转过头来,认真看着曾铨:“我只知道,我惟陛下的命是从,陛下若是要叫我杀人,不管杀的那人是谁,我张某人的箭便对着谁。曾统领,你说是不是?”
曾铨的目光一闪:“那是自然,我们都是为陛下做事的人。”
张笈认真地看了曾铨一会儿,曾铨坦然地回望着他,他突地一笑:“那就好,只要我们都是为陛下做事,一切都好说。”
曾铨看着张笈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一阵凉风吹来,他背心一凉,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背心已经是凉透了。
他看了看远处的凤启帝,发现那位世界上最尊贵的王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挺直傲然的背脊已经开始打弯,即使他背着手,龙行虎步,也掩盖不了那脚步里的虚弱与颓然。
这位他自幼年开始伴驾的君王,他老了。
刚刚到狄王府,青岚的一碗药还没有熬好,凤启帝的旨意已经追来:“……三日后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