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一样坐在诊室外面,顿时红了眼眶,不敢问话,抓紧包袱站到苏梨旁边。
夕阳一点点下沉,轻柔的月光渐渐倾洒下来,诊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拉开,大夫擦着汗,满脸疲惫的走出来:“夫人常年郁结于心,服用太多避子汤伤了元气,这几日又急火攻心,才会如此,老夫已为她施了银针排毒,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日后要平心静气,情绪不宜太过波动,不然怕是会落下心疾。”
众所周知,尚书府老夫人中年丧了幼子,心中郁结,年过半百以后落下心疾,每每发病便心绞难忍,苏唤月不过才二十多岁,若是患上心疾,日后这许多年该如何心痛难捱?
绿袖听着忍不住偷偷抹眼泪,苏梨比她沉稳,拿了碎银感谢大夫,这才进入诊室。
苏唤月脸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之上,手上还有几枚银针未拔,呼吸已经平稳,苏梨站在床边安静的看着,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轮廓。
在苏梨的印象中,苏唤月极少生病,倒是苏梨总是被赵氏责罚,每次都是苏唤月与核儿守在床边照顾她,伤了给她备药膏,委屈了便抱着她安慰。
这人的心性分明软弱到了极致,却又坚韧到了极致,就算在京兆尹府被折磨了五年,她也没有倒下,更不曾忘记坚持本心。
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