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医吼了一声,楚怀安果断伸手钳住这人的下颚,把他嘴里的木渣掏出来。
那人动弹不得,身体痛得轻微的抽搐起来。
陆国公手下的,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七尺男儿,现在却痛得涕泗横流,可见这伤有多惨烈。
这药差不多换了半个时辰,换完药,那人跟死了一样躺在床上,呼吸绵软薄弱,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楚怀安和高太医也跟着出了一身汗,高太医重重的松了口气,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起不来了。
楚怀安绕过那人径直走到最里面,这一张床用帘子隔开,形成了一片静谧的狭小空间,苏梨趴在床上正安睡着,她面向墙壁,右边脸颊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小片烧伤,伤处上着墨绿色的药膏,勉强遮掩了血糊糊的伤口。
除了这一处伤口,她腿上和胳膊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她是三人里面伤得最轻的。
爆炸发生以后,守在门口的那个人冒着大火,徒手把他们从地道挖了出来,到国公府的时候,那人两只手几乎只剩下骨头。
陆啸把人安置在后院,立刻称病让人从宫里把高太医拎出来。
陆国公这一生什么伤痛没受过,就算生了什么重病,他也绝对不会动用太医。
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