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战栗的难堪。
他被锁链捆在木架上,是最杀孽深重的重刑犯,可一个孩子站在他面前,用最纯净无辜的声音喊他舅舅。
他喊的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剔除他身上的腐肉,一点点露出被仇恨扭曲腐化的骨脊,让那被束缚折磨的灵魂得以重见天日,却又再经不起日光的照耀。
他想缩成一团,回到那污浊不堪的沼泽,也不愿在这里面对这个孩子。
“呵呵!”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冷嘲,对陆戟,也是对他自己。
陆戟这一招用得太狠,比他狠太多了。
在苏湛面前,他所有的防御都不堪一击!
“舅舅,我刚刚说错话了,我很想念娘亲的,爹说你画得一手好丹青,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我再看见娘亲的人了,你帮阿湛画一幅娘亲的肖像吧!”
苏湛说着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抓扈赫的裤腿。
他的手胖乎乎白嫩嫩,一点点探过来,泄出内心的紧张和小心思。
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扈赫冷冷开口:“这是陆戟教你说的吧?”
“……”
“以为画一幅画就能让我开口了?他是觉得我不会用毛笔来杀人吗?还是有自信我不会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