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的软魂香早就好了,可风寒却一直没好,脸色很差,很是惨白,眼窝也凹陷下去,一片青黑。
她低低地咳嗽着,往宫门的方向望了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下了一日的雪在这个时候终于止了,只是寒风仍刮着,吹进屋子,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亡魂在呜咽哭泣,颇为渗人。
太后站了一会儿复又进屋,屋里烧着炭,关上门,寒气便被阻绝在外。
时辰不早了,屋里暖洋洋的很适合睡觉,但太后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抓紧披风,一步步在屋里走着,皱纹交错的脸上一脸凝重,又有些恍惚,心里很是没有着落。
她回想着自己这一生的对错,回想着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是否有纰漏,但是想到最后她只觉得孤单,这偌大的寝宫只剩她一个人了,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已经许久不曾来看她了,连后宫那些妃嫔也都不曾来觐见。
她这个太后做得着实没意思。
儿子不孝,可她还有皇孙可以依靠啊。
想到这里,太后复又开心起来,她唇角勾了勾,走回自己的卧寝,从衣柜里翻出一双虎头虎脑的鞋。
那鞋子做得十分精致,大红色的贡绸鞋面,鞋尖攒着三颗成色极好的珍珠,后面绣着憨态可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