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两样。
楚怀安出去找了苏梨一天,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只看到成堆的尸首,和扈赫冰冷愉悦的微笑,血红的残阳洒在扈赫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阎王。
扈赫的微笑让楚怀安很不舒服,像被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舌缠上,只要被咬上一口就会立刻毙命。
“侯爷在看什么?”察觉到楚怀安的目光,扈赫扭过头问。
他只剩下一只眼睛了,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背后发凉,瘆得慌,楚怀安看着那些尸首皱眉道:“这些人你要杀便杀了,还带回来做什么,不嫌脏了地方吗?”
“不嫌。”
扈赫回答,刚目睹了一场屠杀,他的心情相当愉悦,语气也是欢快的,楚怀安心里的不适达到顶点,头皮发麻,不由骂了一句:“你脑子有病啊!”
“病的不是我。”扈赫反驳,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伤兵住的营帐,语气温和近乎缥缈:“病的是那些人,明明胡人已经被击退了,他们哪怕抱着刀剑也无法安睡,耳边总是回响着攻城的号角,他们不算真的活下来了,再过不久,他们会死在他们自己手上。”
“你胡说什么?”
楚怀安被他说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扈赫没再继续刚刚的言论,又扭头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