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刚刚耍那一通脾气未免太逼真,把他吓到了。”
顾远风小声说,陆戟和楚怀安是关心则乱,他在一旁却看得分明,苏梨并未全然喝醉,一开始不过是想借醉意发泄一下,没想到后来意外从楚怀安口中问出了隐情。
见顾远风识破了自己,苏梨也不装了,单手撑着脑袋靠着马车车辕:“是他们先让我丢脸的,还不许我有自己的脾气了吗?”
她的语气有些孩子气,顾远风失笑:“自然是你高兴就好。”
他很明白的,她若不是真的生气,也不会如此,只是她的性子太好强了,平日有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很容易让人忘记她其实不过是个寻常的脆弱的会受伤的女子。
“阿梨,苏家已经没了,五年前的事,你还没忘记吗?”
顾远风真正担心的是这个,她现在看上去似乎好好地,也许不是伤愈了,而是她学会巧妙地隐藏自己的伤口。
苏梨怔了怔,没想到先生还是这么了解自己,不自在的偏头,撩起帘子透透风。
“先生,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顾家几十条人命,顾炤记了二十年。
顾漓惨死,陆戟能记她一辈子。
当年那么多人对着苏梨指指点点,各种恶心的揣测议论戳她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