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退出来和赵拾并肩坐在车辕上。
天色尚早,到处还是黑漆漆的,只有马车上两盏灯笼映出些许微光。
磕哒磕哒的马蹄声入耳,让张枝枝想到一句话:他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只为带来光明。
“你们每天都要这么早去吗?”
张枝枝好奇,远昭正常的早朝时间是卯时一刻,赵寒灼他们提前了可将近一个时辰的样子。
“嗯。”
赵拾应了一声,只专注驾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聊天对象。
张枝枝想起之前赵寒灼嫌自己吵,也没多问,憋着声靠在马车门上休养,心里有些懊恼,她要是早知道赵寒灼会起这么早,昨晚该等他睡了就起来洗肚兜的,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尴尬了。
一路沉默着到了大理寺,张枝枝和赵拾先跳下马车,她扭头还想扶赵寒灼,人直接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张枝枝摸摸鼻尖化解尴尬,赵寒灼扭过头一脸冷肃的看着她:“男女之防乃大忌,便是有同门情谊在,也该注意分寸!”
“……”
他的语气严肃,隐隐有责怪之意,猛然被这么训斥了一顿,张枝枝的小爪子就有点藏不住了,压了再压,最终还是气不过反驳:“我怎么不注意分寸了?刚刚又不是我主动投怀送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