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各个兄弟乡镇计生办手上,以票面六五折的价格收到国库券,再加价到七折,转手给郑大夫,托对方带去江州以及上海转给同事朋友。
现在各个乡镇的日子都不太好过。原本乡镇企业就是政府挣钱的大头,乡镇企业一停工,大家哪里还来的收入。
魏厂长隐隐约约地猜测,郑大夫也在里头挣差价。
不过他是不介意这些的,想要人帮你办事,人家没的赚头,凭什么要冒这个风险。
要知道郑大夫可是正儿八经的国企职工,这事儿要是被他们厂里头发现了,搞不好就得被开除。
郑大夫心里头也忐忑不安。
离开江州,在上海求学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将被厂里头发现会被开除的恐惧暂时抛在了脑后。
现在叫魏镇长那么一番挤眉弄眼,话里有话,搞得她反而心中不上不下的,说不出的不自在。
一时间,整辆自行车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幸亏今天阳光正好,虽然是寒冬腊月,可暖和和的太阳懒洋洋地照在人身上,还是让人觉出了悠闲惬意的味道。
林蕊很快就憋不住,开始兴致勃勃地吹起了口哨。
池塘上结起了薄冰,岸边的垂柳变成了灰色,剩下的草也枯败了,低眉搭眼的没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