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止于此了,无非是苦中作乐罢了。
所以那天想写自己名字的时候,却突然又变了心意,才写出了那个“忍”字。
仙草并没有说出来,赵踞打量着她:“你不认得?”
她突然不想再说那些虚伪应酬的假话,只是无奈地看着赵踞。
赵踞看着她半是无奈的眼神,笑道:“这就是那天你在乾清宫里写的字。”
仙草低头道:“其实我知道。这两个字看来还有些相似。”
“你当初说这字像是什么?一个跪着的人,徐太妃当初岂不是也是这样?”赵踞凝视着那个篆体字,“其实你应该知道,你写的那簪花小楷里的‘忍’,其实是上刃下心,意思是刀子悬在心上,悬而不落将落未落才叫做‘忍’。”
仙草本该在这时候拍掌欢呼,阿谀奉承,但是她只是叹了口气。
赵踞瞥着她:“你为什么叹气?”
仙草苦笑道:“我只是想不出,这两种境遇到底哪一种更悲惨些。”
赵踞道:“当初你才去冷宫,直到方才,你有没有察觉,你对朕回话的时候,没有以奴婢自称了。”
仙草忙道:“皇上恕罪,大概、是皇上说话的口气……让奴婢突然错觉,觉着皇上还是昔日的那位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