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是淡淡的。
他身着一袭蓝色棉布长衫,头戴竹冠,他本就生得俊美斯文,给磋磨了这些年,气质上多了几分沧桑沉郁,行动间隐隐地竟有泉林之风。
徐慈瞥了仙草一眼:“你几时醒了的?”
仙草道:“才醒了一会儿。”
徐慈打量着她:“身子觉着怎么样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他寻常的一句问话,仙草还是忍不住心里暖暖的:“已经好多了。”
徐慈颔首:“这就好。”
仙草手按着桌子,遏制那种身不由己的战栗之意。她竭力定神,问道:“之前他们说……牢城营的人都给杀死了,你、你是怎么逃脱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慈将袍子轻轻地一撩,在桌边落座,他竟毫不掩饰地回答:“其实我早发现了牢城营的人不怀好意,本也防备着他们动手。谁知那一夜,昨晚上给捉回来那人突然现身,不由分说地将牢城营的人都杀了,我因为察觉先机早藏匿了身形,他找寻不到我就离开了。”
虽知道他无碍,可直到听他说“察觉先机藏匿身形”的时候,仙草才松了口气。
又想起济南府针对禹泰起的事,便喃喃道:“多半是他们想要借此嫁祸禹将军。”
徐慈闻言道:“禹泰起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