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踞的眼中全无迟疑,也无半分的恐惧。
他沉静非常地凝眸看她,似乎只想看她如何选择。
终于,仙草说道:“皇上……是不是知道我不会杀你。”
赵踞道:“为什么?”
仙草道:“如果我是小鹿,那么喜欢皇上,怎会忍心伤你半分。”
“那你要是……徐悯呢?”
皇帝在念她的名字的时候,语气特别的轻些,带着一点儿下意识的小心翼翼。
或者是因为长久的受徐悯的照拂,敬爱交加,再加上那些微妙不能言的情绪,在这种情形下直呼其名,对皇帝来说也是一件不易的事。
仙草并不回答。
“说啊,”赵踞道:“你不是很敢说吗,今日把太后气的直嚷心口疼。”
仙草笑了:“皇上向来孝顺,我今儿对太后无礼,皇上怎么不将我杀之以宽慰太后之心?”
赵踞道:“如果是换了别的什么人,一百个、一千个自然也都杀了。”
仙草道:“是吗。那皇上是对我容情了。”
她的目光下移,掠过赵踞的腰间,因为皇帝早就换了一身衣裳,龙袍上完好无损,也看不见什么伤。
白日他在太后到来之前将匕首藏起来、掩饰伤口的举止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