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屁股坐到我身旁,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疲累至极。
随意地抄了把额发,指间都被汗水染湿,可能觉得止咬器碍事,他扯了扯面罩似的装置,发出不耐的轻啧。
“麻烦。”
在公共场所,所有为标记的alpha与omega都要自觉佩戴止咬器和防咬项圈。
我盯着床头一本故事书,拿起来翻了几页,忽然听到身旁男人开口道:“你还不走?”
我看向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是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吗?”他倾身凑过来,眼眸微垂,目光落在我的口鼻,“我这么恶心,和你同处一个屋檐下,呼吸一片空气,你怎么受得了?”说完他故意朝我吹了口气。
鼻端是汗水咸涩的气味,又似乎带着些隐隐桂花香。
我面无表情撇开脸,放下书从沙发椅上站起来,没和他说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在大楼门口上车后,司机缓缓起步。而就在此时,非常恰巧的,一辆黑色幻影从对面驶来,我们出,他们进,两者擦身错过。
我认识那辆车,不自觉看过去,可是后排拉着窗帘,密不透风,根本看不到其中坐的是不是骆青禾。
第二天李旬打来电话,说骆青禾得知宋墨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