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景道人往手心哈了口气,猛一推门,屋里众人同时看向我们。
大门正对一张巨大的木质茶几,骆青禾与两人隔着茶几相对坐着,身后各自站着一排严阵以待,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不知道的闯进来,还以为是误入了哪部黑道片的拍摄现场。
“堂叔?”骆青禾对面那个年纪稍轻的中年人见到维景道人,满脸惊诧,不自觉站了起来。
“叔。”维景道人手拢在袖子里,冲中年人身旁的老人家弓了弓腰。
那人瞧着已过耄耋,一双眼却不见浑浊,仍是暗含精光,神气抖擞,让我想起了只有一面之缘的阮华雄,都是老狐狸。
“维景,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看了维景道人片刻,又转到我身上,一瞬间就让我感到了压力,手心都出了汗。
“我再不来,我怕您以为我死了。”维景道人态度恭顺,言语刺人。
中年人一愣,急道:“堂叔您这是什么话?”
“我们这支虽然子嗣不兴,但确实还没死绝。叔,您要是还念我爸的好,还念我是您侄子,还念着我哥您那个死去的侄子,就收手吧,别再作孽了。”他扯着我胳膊,将我往前带了几步,“这是我干儿子,他的孩子就是我干孙子,也算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