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鹤看了何生楝一眼。
那是求救的目光。
他实在不知道该与自己的这个女儿沟通下去。
还好有个能干的女婿。
何生楝原本是站在旁侧的, 见状, 微笑着把手搭在白思禅的肩膀上:“杜叔也是刚到了港城, 今晚上不如一起吃个饭。”
白思禅盯着刚换的地毯,新的毛毯是短毛的, 淡杏色,浅白的花纹,她在努力辨认那是个什么图案。瞧起来像是两只鸟并肩飞,又像是并蒂开的花。
她说:“都可以, 你们定。”
杜鹤立刻站了起来,激动的脸颊发红,仿佛一句话就给他灌注了活力:“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啊。”
白思禅没有看他。
杜鹤也毫不在意。
说到底,毕竟是他的错, 孩子嘛, 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等到杜鹤走了之后, 白思禅才张开了手,搂住何生楝的腰。
脸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白思禅蹭了蹭,说:“我其实不怨他。”
何生楝掐着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那为什么不认他?”
“不怨是一回事,认不认又是一回事。他只生却没有养过我,总不能等我长大成人了,再巴巴地把我认回去?白捡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