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自身的光环,对正处在最爱出风头年纪的十几岁少年来说,这真是很不寻常的一件事。
结果到了艺考时,他听到老师们在讨论那个天才。说他现在的成就,说他也许真的能够成为一代宗师,成为缀在美术史这条玉带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然后老师有意无意的提起,你记不记得,那时候还有个小神童。
另一个老师说,就花钱买奖的那个啊,现在早就不画画了。富家子弟嘛,咱们跟人家没法比,人就是来玩票的。
我没有玩票。吴徵想。我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生赢家。
拿起笔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这次艺考当然没过,和缺考几乎没有区别,他复读一年然后放弃纯美术,转设计。
至于画画,就像是一个深深爱过却又惨烈收场的旧情人,想到就心潮澎湃,却又心痛如割。
这么久过去,一切情绪都已平静,连当初撕心裂肺的疼都已只剩下隐隐的不甘。不再背着那么多关注,拿起画笔的时候惆怅有,更多的却是轻松。
毕业之后他没拿过家里的钱,社畜生活有点累,但不用想那么多,翘班的日子很轻松,还有人愿意在他牙疼吃不了东西的时候来给他做一碗鸡蛋羹。
吴徵想自己现在这样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