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对面,坐着的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头发蓬乱,给人邋里邋遢的感觉,身上却穿着笔挺又板正的西装,只可惜他身材干瘦,撑不起西装的廓形,显得不伦不类,嘴里叼着雪茄,脖子里戴着根与西装十分违和的大金链子,一笑就露出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赌博的方式很简单,摇色子比大小,季临渊薄唇咬着烟,黑衬衫黑西裤被鱼龙混杂的环境衬得有股子痞邪的迷人味道,高深莫测的视线不咸不淡落在对面那人身上,犹如蛰伏在草丛里蓄势待发的黑豹,优雅从容,却危险。
    混杂的烟味和吆喝声充斥着这方昏暗浑浊的空间。
    “哈哈……又是我赢,对不起了——”
    说着这话,大金链子用夹雪茄的那只手把季临渊面前的筹码一股脑扒拉到自己面前,此时,他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颜色的筹码,许是没赢过这么多钱,吃相有些难看。
    “算命先生给我算过,我今年要时来运转,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我家那老娘们被弄进去了,还给我带来一场横财,今晚又赢了这么多钱,看来老天都想让我发财,哈哈……”
    边笑,大金链子边拿那双贪婪又浑浊的眼看向季临渊,混赌场几十年,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有两下子,对方气质谈吐不凡,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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