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失去苦心得来的一切。
而且季思源对她实在太好了,她在享受与自得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好,又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她现在犹如被人捞上岸的鱼,脱离了水,满心恐惧。
这一晚,直到向阳带着孩子离开,季思源都没说一个字,向阳临走前说:“你们夫妻商量商量,孩子怎么办?我现在自身难保,没有能力养活他,也不能让他一直待在孤儿院,传出去,不好听。”
这句话里潜在的威胁,陶蓁与季思源都听得出来。
向阳走后,陶蓁小心翼翼跟在季思源后面进了屋,因为不想佣人在这看笑话,向阳刚来那会儿,陶蓁就放了所有佣人的假。
她不是没想过叫来别墅区保安,或是报警,但她投鼠忌器地害怕被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一直与向阳周旋到晚上。
向阳就是块牛皮糖,粘上了她,似乎不把她扯下一块皮来不会罢休。
季思源进屋后直奔书房,陶蓁跟在后面,刚要进去,书房门在她面前‘嘭’一声关上,门板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尖。
陶蓁一颗心像被抛进了海里,不断地往下沉,没着没落的。
她抬了抬手,想敲门,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收回手,转身回了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