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看着外卖的袋子,一字一句读出上面的字:“紫金山大酒店……很明显啊。”
季临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而后儒雅一笑:“这么大的漏洞,我倒是没注意,看来越发不如你了。”
“我可不敢跟你比。”
念念这会儿已经吃饱了,瞪着两只眼睛四处瞅,精神很好,看不出昨晚刚病过。
“你是管着十几万员工的老板,我是被人管的。”
“你还年轻,十几年后,指不定有怎样的造化。”季临渊虽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老总的派头,话语间却很谦和,“长江后浪推前浪,这社会,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
“你这口气,活似你已经七老八十了。”
“确实老了。”季临渊笑容温润,“再年轻十年,通宵达旦工作都不觉有什么,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如今却是不行了。”
“……”季临渊说这话并没深意,宋羡鱼却听得一怔。
和季临渊在一块待得久了,恍恍惚惚的竟忘了自己与他有十五年的差距,她二十刚出头,时常以为季临渊跟自己一般的年纪。
“你一点都不老。”宋羡鱼跪在病床上,从侧面搂着季临渊脖子,“人家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花骨朵,没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