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颜想,他们现在应该在南边。
没一会儿,她被塞进一辆车里,车子颠簸摇晃,像是行走在山路中,不知过去多久,车子停下,她被人从车上拽下来,耳边响起她听不懂的地方语言。
最后,她又被关进房间,听见门轴转动发出的‘吱呀’声,顾欣颜松了口气,房间变得安静,又过了一阵,她才抬手掀开罩在头上的黑兜。
此时正是傍晚,夕阳从窗外洒进来,窗户上横一道竖一道的铁栏杆,无情扼杀掉她还没生成的跳窗逃跑的念头。
“老实点,少吃苦头。”
这是关她进来的男人走前留下的话。
顾欣颜没去试着开门,之前听见了门落锁的声音。
房间陈设简单,家具破旧,床上挂着打了补丁的白纱蚊帐,放着一床发黄发暗的棉花薄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墙体发黑,贴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海报。
她靠着床头的木柜,只觉周身发冷,哪怕这里的气候比南京暖和很多。
窗外渐渐暗下去。
今晚,她好像被人遗忘了,没有人来给她送吃的,好几个小时没有进兑了药的饭菜,身上反而渐渐有了力气。
她知道,这时候就算哭死了,都对当前的处境没有一点用处,家里肯定已经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