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确实,这事对于崔深来讲,也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旁边安静站着、正在偷看他的男孩却瞬间脸色惨白,长长的睫羽轻颤两下、嘴角微动,似是想要挽留,然而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低下头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然后递给那个人,拿着烟蒂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
火星灼上掌心稚嫩的肌肤,有点疼。
“崔先生。”
沙发上端坐着、一身银色西装的男人懒得接,面容上没有任何惋惜和犹豫,绝情的话语流淌出口,神色怏怏:“自己来。”
宋栩便将胳膊又收了回来,眼眶有些热,他压抑着声音里的抖意:“知道了。”然后打开手机,把里面关于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全都删了个一干二净。
男孩知道崔深的性子。
挽留也是徒劳。
所以,他们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已经没有了,”男孩拿着没有了那个人联系方式的手机,瞬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压抑着快要决堤的情绪,软软询问:“今晚可以留下吗?”
沙发上的人唇角的弧度凉的很,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宋栩还来不及感激,便见沙发上的男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