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全身紧绷,神经衰弱的感觉了,但刚刚,他确实是几乎感觉到濒临死亡的慌乱。
再次遇见那个人。
“失忆了?”白一宁烦躁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发出长长的汽笛声。
如果是因为那件事失忆?
那她为什么还记得他?
但是看样子,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
不对,还是记得的,毕竟她知道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这件事除了故乡那边的人,是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那记得多少??白一宁越想越不安,不安中又感到一阵失落。
按道理他应该开心才对,毕竟越少人知道他的过去越好,但唯独她忘记了这件事让白一宁有些遗憾。
突然,车流开始慢慢恢复畅通,原来是出了交通事故,撕裂的车头飞出数米,栏杆上落下烙印,地上的血迹和雪花融为一体,在悄悄消失,天空有些微凉,今天的月皎洁如昼。
这让他想到夏日的那个夜晚,他和她目睹了一场车祸,准确地说是人为的,他们跑到树林里清洗手上的血迹,她几乎要崩溃,但他的头脑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记得那天的月也是这样通透明亮,树林里的那个湖泊波光粼粼,银色的光芒封印了树林的肃杀,蝉鸣掩盖了她的哭泣,唯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