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一样,跑得飞快,特别是三菱镜折射出的七彩光带,落在他的脸颊上,让她心里嗡嗡的喜悦。
有时,玻璃弹珠砸向卧室的地板,吧嗒吧嗒,楼下被这杂音气得要命,逮着要修理他们,然后他们就会装作毫不知情,在大人们来之前,跑到桌子边,认真看起了书。
有时,下了雨,桌上会摆着点心和牛奶,但她总会从书包里拿出干脆面,砸碎了两人分着吃,看着碎末沿着屋檐下的水渠流走。
有时,温度适宜,阳光正好,树荫下一片碎光斑,风一吹,光便和谐的流淌,他们望着大树,隐约的蓝天,世界没有一处是全景,全部被遮盖着,唯有那个约定,她牢牢记得。
她进了初中,头发长了一些,有男生开始在校门口堵她,无聊的告白,但她一个都不喜欢。
不知为何,人上了初中,就好像是从猿人进化到直立行走了似的,好想做许多许多,特别的,却没有意义的事情。
初一的夏天,某个夜里,她失了眠,拉开窗帘,乡下的夜晚黑的可怕,但漫天的星辰却又绚丽的耀眼。
心里的某个开关咔哒一下旋开,她赶忙从抽屉里找出手电筒,开心的奔出去,爬上高高的樟树,向他的窗户扔石子。
好久好久,他才打开窗户,她第一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