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慢条斯理捋着茶盖,“人长得漂亮不如话说得漂亮,话说得漂亮不如事办得漂亮,这任何好东西啊,都不是凭空得来的。”
周晏城心领神会:“爷爷放心,孙子总不会丢了您的脸。”
“我老头子的脸不过一张褶皮,没什么好丢不丢,”老人家站起身,走到墙壁上挂着的世界地图面前,驻足凝望着,“只是最近常梦见你太爷爷,他老人家不是很高兴,总跟我抱怨呐。”
“太爷爷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这都是我们晚辈的错。”周晏城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这时敲门声响起,周振山点了点头,周晏城走过去开门,他的父亲周光瓒走了进来。
周振山淡淡扫了儿子一眼,并未被阻住话头,继续道:
“你太爷爷一生有三大恨,一恨你曾太爷爷病床无孝子,二恨你太奶奶至死未还乡,这前两条,我做儿子你们做孙子曾孙子的都已无能为力——”周振山轻轻摇首,一声叹息。
周氏父子双双跪了下去:
“儿子无用。”
“孙子无能。”
周振山的声音暮鼓晨钟一般沉缓而起:“这第三恨,便是金岛群英魂不归呐!”
周晏城心间一震。
他的太爷爷当年领兵攻打金岛,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