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璋应是后领人出去,王容与整理衣袖,拖鞋上了榻几,团坐着准备抄书。
“你伤了手肘,今天就别抄了。”朱翊钧说。
“伤了手肘不是伤了手指,不碍事的。”王容与说,她宁愿提笔抄书,也不愿和朱翊钧说话。
“你怎么不坐垫子?不觉得硬吗?”朱翊钧说。
“陛下用的东西,我用就是逾矩了。”王容与说。
“这里没有别人,朕让你用,你就用。”朱翊钧说。他也脱鞋上了榻几,隔着案桌看着王容与。
“有什么好看的。”王容与皱眉说。
“是没什么好看的。”朱翊钧说。
王容与几个深呼吸,抄书,抄书,不生气,不生气。
“朕不是故意不接着你的,你突然扑过来,吓着朕了。“朱翊钧说,“早知道你要摔的这么严重,朕就不躲了。”
“这是我的错,御前失仪是我的错,惊扰到陛下是我的错,辩无可辩,所以我认罚。陛下这样说,我都无地自容了。”王容与截过话头说。“但是陛下来了储秀宫,就在前殿待着不好吗,后殿的人传召过来接驾就是,非要到后殿来,又不派人来说一声,惊慌之下,就会有意外发生。陛下要是不想有这样的意外发生,以后好好让人通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