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脱缰,帝王随心所欲,便是百姓苦,江山危。母后居安思危以武宗事教导了我许久,不可生骄奢玩乐之心,我自己不能生心思,如果陛下以后放纵了,我也得从旁劝导陛下。”
“可是我本意也只是让后宫热闹一下,母后也明白所以点到即止后,就说各宫扎个花灯热闹一下就可以了。”王容与说。
“怎么不直接说就是让各宫扎灯过节玩耍?”朱翊钧说。
“我直接说,母后也是一样的说辞应对,到最后也只是如往常一样,宫人扎几个灯应景就算了,你信不信?”王容与偏头说。“母后时时要紧我的弦,片刻不能松懈。”
朱翊钧笑着看她,“还和母后玩心眼?”
“这可不是玩心眼。”王容与狡黠笑说,“这是战略性迂回。”
“看来梓童还是个战略家。”朱翊钧说,“不可小瞧了。”
“小瞧我可不成。”王容与说。
“去年元宵我们在灯市见面。现在回想,竟然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朱翊钧玩着王容与钗上的流苏,“那时候你还骗朕,说那个花灯不是你做的,结果转头,那个花灯守人就把银子给了你。”
“那时,我是闺中女子,陛下是陌生男人,我要说是我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