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去的话,她们可以住绮思楼,那里围有长廊,八音克谐,也十分相宜。”王容与说。
“太后不一定过去。”朱翊钧说。“你以为都像你,一撂挑子就可以说走就走。”他的母亲,可是念权极重的。
“陛下此话是在指责我吗?”王容与愕然问道。
“没有。”朱翊钧说,“朕是夸你大气。”
“宫务现在可比不上孩子重要。”王容与说,“我分得清轻重。”
“若是宫务交给宫妃,我就收不回了,这宫人的心我就收不拢了,那说明我无用,既然我无用,宫权就是都在我手里,也是会出错的。”王容与耐心跟朱翊钧解释说,“再说母后在我孕后期的时候肯定会体恤我要替我掌管宫务,那不是又要劳累母后,不如早早选出来帮手,让她们帮忙掌管宫务,母后在一旁指导就好。”
“原来还有战略啊。”朱翊钧笑道。
“陛下不要以为女人间的事就简单。”王容与说。
“你都跟朕说了,不怕朕不喜?”朱翊钧问。
“比起陛下觉得我是个有聪明心计的人可怕,还是陛下觉得我是一个傻乎乎的人可怜可爱,我觉得前者更合适我。”王容与笑道,“就是耍心机的人也有几分真心,要我常年累月的装傻,我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