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太后淡漠说。
王容与一个不察,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沾污里衣裙,身边伺候的宫人自然忙不迭拿帕子擦拭。
朱翊钧看着王容与,眼神里似有讨饶之意,“没有这样的事。”
“陛下若不信,让起居官拿起居注来一看便知。”李太后说。
起居注记录帝王的言行录,自汉代,历朝历代君王都有起居注,官员随侍在君王册,记录帝王的礼仪,行踪,例如祭天,向皇太后问案等。
皇后能查看彤史,却不能翻阅起居注。
陈太后见场面尴尬,便说。“一个小宫女,不要让皇后为难罢。”
“哀家本也不以为意。”李太后说,“但是这丫头有运道,有福气,竟是有孕了,陛下如今膝下空空,哀家也不能不留。皇后,你怎么看?”
“若是起居注上是陛下留的种,那自然要给个交代。”王容与已经收敛心神了,只垂首看着膝盖上的衣纹。
朱翊钧十分羞窘恼怒,只说自己不记得了,没有这样的事,但是李太后叫人送来起居注,上面俨然写着陛下与三月十五往慈安宫向圣母皇太后问安,与净室临幸宫女王氏。
朱翊钧哑口无言。
陈太后皱眉,“王氏?”
“奴婢王蓉儿。”粉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