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在王容与处总是格外轻松,毕竟是能一起讨论当不当昏君的人,人都爱放纵,尤其是君主,克制自己做个明君难,肆意妄行做个昏君的诱惑太大,朱翊钧都对王容与直说,起码两三个月就会想一次,管他谁谁谁,朕就这么着的念头。
但是思及祖宗,思及从小读的书看的史,又忍下了。
“陛下做的好呢。”王容与说,“我也跟着沾光。陛下可要长久的坚持,我和荣昌都指着陛下呢。”
是了,还有荣昌,小姑娘软软香香的身子,在他怀里一刻也停不下来,他作势要送给乳母抱了,她便安静下来,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你,好似在说你真的舍得不抱我吗?
当然舍不得。
女儿就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朱翊钧有时想到自己是父亲了,心里也有一种责任感,“朕可不想有一日让荣昌觉得,有这样的父皇,真是不齿。”
王容与放心让荣昌去跟父皇玩闹,即使有时候都冒犯龙颜,乳母每每看到荣昌和陛下玩闹都一惊一乍的,王容与便不让她在跟前伺候,“等到荣昌断奶,就送奶娘出去。”
“也不怪奶娘。”无病说,“便是我们有时见了,也是心惊胆战,芳若说宫中从未听说有公主皇子能与陛下如此亲密的,陛下对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