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气了。”朱翊钧说,这句话他没有再有疑问,而是确定。
“娘娘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芳若说。
“她肯定生气了。”朱翊钧说,“行了,你先下去吧。”
“来人,去瀛台。”朱翊钧说。
王容与今早起来有些头疼,心里一股郁气,发不出,散不掉,梗在胸口,饭也吃不香,茶也喝不出甜来。她近来喜欢让宫人用冷水和蜂蜜泡茶,放进井里接用井水的清凉镇着,等到白日起来喝,滤掉茶叶,甜香入口。
与日头正盛时来一盏,清凉爽快。
不过无病替她看着,一天最多只能喝一壶,“这大夫都说了,生冷的东西要少吃才对身体好。”
王容与倚在榻上看着湖面发呆,荣昌知她今天心情不好,并没凑前来缠人,她自有她玩的。
陛下匆匆来了瀛台,众人齐齐准备迎驾,王容与听闻他来,更觉心里烦闷,就地一躺,用薄被覆面,“就说我起不来,迎不了驾。”
朱翊钧上来就见到她这副光景,挥退左右,坐到榻沿,去扯她的被子笑道,“朕就知道梓童生气了。”
“我生哪门子气?”王容与护着被子不让他扯,在被子下面嗡嗡的说道。
“朕也不知道,教坊司那起子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