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暖起来。
只短短一份信,写的也只是些家常,但是朱翊钧就拉拉咋咋写了大半夜,过后封好信口,叫来人明天一早,开宫门就送去瀛台。
“也不必急着回来,等着娘娘的信一起回来。”朱翊钧说。小内监点头。
张成后来闻言,心里挺不是劲的,从前这陛下和娘娘传信的活都是自己的,如何能轮得到别人。
但是谁叫昨夜不是他当值呢,这么好的机会给了别人。
还是陈矩那边的人,让他想使个法子截胡都不成。
张成咬牙,当初他和冯保在陛下面前平分秋色的时候,陈矩还不知道在哪呢,结果他一下冒出来了,连掌印太监都被他搂到手里,张成原先是不太服气他,但是眼看着气势都往他那边去了,就是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不行,不管怎么样,皇后娘娘那不能也让他的人搂了去,那可是他的立身之本。
王容与这次醒来依旧是没有什么力气,因为娘娘吃了药就用不下饭,顾言晞先上的滋补汤,再上的药。
王容与勉力喝了半碗汤,再喝药,过后一脸苦色,“许御医,这药就没有不苦的方子吗?”
“良药苦口利于病。”许杜仲说,“娘娘怕苦,以后可要千万保重身体。”
“我自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