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云屋,屋里烧的挺暖和的,儿子穿着小袄端坐着写大字,小小的手抓着笔还不甚规范,但也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女儿则穿成个球似的,在炕上滚来滚去的自娱自乐,若云坐在最外头,手里做着针线活计。
瞧见人进屋了,若云起身来迎,“今个儿回来的挺早。”
“张哥连喝了四五日,被家中夫人勒令下值就回家,不能出去喝酒,这没了领头人,局就攒不起来了。”王雅量说。他把头面匣子给若云,“这是祖母给你的。”
“祖母真是,病成这样了也是面面俱到。”若云感叹道,“我若老了能有祖母半分,就是福气了。”
“你知道是为什么?”王雅量问。
“猜出来了。”若云说,“儿子说是叫了姑母。”
“那没叫你去,心里不的不得劲啊?”王雅量问,“我记得,当初你和娘娘可好了。”
“正常的,奶奶没叫去,要是把我叫去了算是怎么回事。”若云笑道。“这家里可没有不懂规矩的人。”
“奶奶稍等,等奴婢去禀告一声。”门外传来若云丫头焦急的声音。
“滚开,我看着爷回来了。”三少奶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自古妾到妻处要听候通传,没听说妻到妾处还要先禀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