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这个痛能治吗?”朱翊钧问。
“现在的手段,止痛都只是麻痹,最终还是要察觉到痛的,延迟的痛也许会加倍,更加痛。”许杜仲老实的说,“并无其他好办法。”
朱翊钧叹气。
王容与吞咽都难,之前三天,都是用纱巾沾着药,水,汤在嘴上让她吃。现在醒来了可以用纸管吸,王容与喝了一口清水,干涸的嗓子得到清水慰藉。
“从刚才就听到的声音是什么?”王容与问,她不能轻易移动位置,原想把头抬起来喝水,就痛的五官狰狞,只能作罢,偏头喝水,慢一些,就不会呛到。
“是太子的哭声。”朱翊钧说,“他真的是能哭啊,要不是想着他出生来还没让你见过头面,我真的想把他送到东宫去,哭的我脑仁都疼了。”
王容与失笑,看着朱翊钧,伸手想抚摸他的脸,但是抬不起来,朱翊钧就把脸送到她手心里,让她摸到自己,“看来太子状态很好,我就放心了。”
“只是三郎这样憔悴,我看着心疼。”
“知道心疼我,就早点好起来。”朱翊钧说,“这样的事我们再也不要来下一次了。”
“上天没有收走我,肯定是要留我和三郎白头到老。”王容与勉力笑说,“我们都要好好的,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