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死不了。
王容与服了药,却再没有醒来。
朱翊钧守在王容与变凉的身体边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太子哭着跪在他面前,“父皇,让母后漂亮的体面的,——入棺吧。”
皇后崩逝。
满城镐素。
听着宫里殷殷切切的哭声,朱翊钧头疼的挥手,“娘娘最不喜欢听哭声了,都小声点,别让娘娘他听着心烦。”
“娘娘喜欢听曲,灵堂里只让人唱着娘娘爱听的曲,跳舞,照娘娘喜欢的来。”朱翊钧说。
他没有流一滴眼泪,那双眼却像是熬枯了心神,太子求着他,“父皇,你去歇歇吧,儿臣才送走母后,真的再容不下一点意外了。”
朱翊钧晃了一晃,虚耗的身体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便是病倒了也要过问细节,赞礼查优厚先例办理,不得闪失,朱翊钧定下的举行仪式的万寿宫香殿里有一根金丝楠木柱子有部份蛀损,工部提议用木料修复,节约时间,朱翊钧大怒。“娘娘在世的时候,不说用最好,朴实务劳,她死了,也不能让她匹配皇后身份的豪奢一次吗?给朕换金柱,马上换,而且不得耽误葬礼。”
朱翊钧的身体本来也不好,他年轻时不注意,耗损了许多,老年也要受其害,王容与照顾他无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