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子一女,刘湘琬由丫鬟领进正房耳间,只见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羊皮,正面设着大红富贵开花靠背,石青色翠竹引枕,秋香色富贵满盈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红木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自是奢华大气。
比她先到的是二姐和三姐,三姐是太太的亲生女,生来便比她们庶女高一等,看她的衣着打扮便能一眼瞧出,一身缕金挑线纱裙,梳着流苏髻,左侧插着珍珠碧玉步摇,右边点缀着镏金点翠钗,通身大家闺秀,十分温婉娴静。
二姐是文姨娘所生,不过生母早逝,从小被太太抱去教养,家里仆人丫鬟虽对她恭敬有余,怎奈她气度不足,往往利用三姐压制下面不服管教的仆人。
刘湘婉双手重叠放在右侧,嘴角含笑微微福身道:“二姐,三姐。”
二姐与三姐笑意盈盈还礼,二姐伸出葱白嫩玉的手指指着刘湘婉,转头对三姐道:“说来她每次来母亲这请安都比你我早,今儿竟然被我们比下去,莫不是听说了黄姨娘的事?”
三姐脸上笑意一敛,眼光沉沉的看向刘湘婉,二姐则低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