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台,低头誊写论语,淡淡道:“想必三姐是故意为之。”
招娣磨墨的手一顿:“姑娘此话是何意?”
“无甚,只是随意猜想罢了!”刘湘婉点了点墨尖,不在言语。
景庭轩内下人们有条不紊搬弄东西,刘嘉睿四人却相携来到秦夫子住处,秦夫子的住处有一棵茂盛的柳树,褐色的树干,绿色的柳条及足有壮年男子腰围粗的树腰,微风吹过似一把张开的绿绒大伞,轻轻摇曳。
此时柳树下,围着石凳坐着五人,只听秦夫子语气平缓道:“四位少爷启程之际还不忘过来探望老夫,着实让秦某感慨万千。”
宋天明淡笑道:“夫子万不可如此自谦,学生四人从您这所获的教诲也是受益匪浅。”
曹霁光颔首:“每每与夫子畅谈,总能从您只言片语的言语中领悟更多的道理。”
“此次苏州之行,我等得您指点却是受益颇丰。”
秦夫子挥了挥手:“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如今老夫年岁越发大了,也死了继续科考的心,年少时总觉得唯有高中榜首方能为一方父母官,为百姓谋福祉,但随着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如今的我心境越发平和,有时不禁反问自己,难道唯有成为父母官才能造福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