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睿哥挺直腰板跪在院子中央,而大房主母屋内的灯一直未有亮着,听到小厮的汇报,大老爷低叹一声:“这母子俩要僵到何时……”
刘仲修淡淡道:“大哥,母子哪有隔夜仇,如今睿哥还未出手,许是想让大嫂出出心里的郁闷之气。”
老太爷晃了晃头,慢悠悠道:“老大,以往你不似这般优柔寡断,怎上了年岁,反而经不得事了。”
“爹,不敢欺瞒您,儿子身为武将,上战场奋勇杀敌是常事,便是遍体鳞伤,亦或者奄奄一息,儿子眉头都未皱一下,可是轮到睿哥,儿子这心着实纠结,既希望他一生无忧,平安顺畅,又期翼他成为朝中一员威风凛凛的将军,扬我镇国将军府的门楣。”
老太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老大,该放手时便要学会放手,要不然孩子终究不会长大。”
大老爷垂下头,低声道:“爹,这道理儿子明白,可到底血肉至亲,儿子心里难受的很。”
经过珍儿之事,刘仲修焉能体会不到大哥心中的感慨,遂道:“今日良辰美景,难得我们爷三团聚在一处,不如把酒言欢,”转头看向他爹与大哥,淡笑道:“可好?”
老太爷含笑道:“甚好,甚好。”他老人家此生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