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阿玛直接笑出来,望着儿子瓜皮帽上的红宝石结结说道:“要出去玩的时候嚷嚷着‘弘晙长大了十四岁了’,现在又说‘还是小孩子’?”
“前两天你额涅还和阿玛商量,该给弘晙指一位什么样儿的侧福晋。你玛法也说,带你出去放风筝逛街一天你也没看中一个小姑娘,你要喜欢那顶顶美的,家世、人品、教养……各方面还都合适的——还真不好找。”
弘晙小鼻子皱巴。
“阿玛——弘晙不要‘凑活’,弘晙就要美美的。”
“那怎么办?这次八旗选秀不定下来,再等三年,弘晙就是‘大龄青年’了。”
弘晙:“……”来自亲阿玛的打击血淋淋的,他才十四岁,就算十七岁未婚,那怎么就是成了“老大难的大龄青年”?
弘晙阿哥和他阿玛“不欢而散”;去给他额涅请安,又被问到这个问题,小模样更是“沮丧”。
河南巡抚衙门的这一个夜晚灯火辉煌,巡抚田文镜收到朝廷的传令,诚亲王不日到达,高兴的劲儿还没过去,就遇到另一桩事情,气得暴跳如雷。
连日来的劳累焦虑,白天视察河工,回来还要到处张罗筹钱的事情,累得他又黑又瘦,嘴唇干裂,面目枯黄,眼窝塌陷,神精呆滞,好像一坐下就会躺倒